但看着姬玦墨发静落,长睫之下眼中惊心动魄的欲。念后,又说不出话来。
姬玦对他一笑,哄道:“最后一次了。”施溪别过头:“真的吗?”
姬玦:“不骗你。”
姬玦确实没骗他。可施溪也没想到这最后一次,能这么漫长。
醒来后说话间,轻轻缓缓的温柔,仿佛只是错觉。
那些银色线缠住施溪的手,脚,腿根。姬玦不再说话。
他低头,勾起施溪的一缕被泪打湿发丝,神情在雨光烛光中晦暗幽深,想到年少时的第一场春梦。
或许谣娘是对的。
他真的会中美人计。
施溪以为这些线,在他的脚腕上绕几圈就差不多得了,却没想到,它们在主人的操控中,攀上他欲。望的顶端、还漫到他胸前。无法抑制的呻。吟,跟无法控制的泪水,再一次带他进入情。欲的狂潮。
从深夜到拂晓。
骤雨初歇后,便又随惊雷狂风,轰隆而至。
惊鸟铃被风灌到铃舌最深处。
震得剧烈响动。
他手指苍白,指尖发颤,紧紧抓住床。
雨水如帘,施溪的泪水也如帘。他其实那里并不敏感,平日毫无察觉。轻陷进去的毛病现代也有。可从不见光的地方,被吸。吮出来后,却莫名成了另一个不可碰的欲望点。
冬季里,细雨作长丝,扫过梅花枝头的蕊,触感轻和温柔。但雪水滴入中心后,寒意刺骨,只令人战栗。本就是姬玦用来挽发的发带,于是他的气息也如影随形。
后面手指代替这长丝。姬玦卡住他的胸膛,抵到最深处。
水声黏连。养在璇清殿的那盆彤果,汁水或许都没那么足,果肉也没那么软红。
人的欲望分很多种,色声香味触。本以为会一辈子旁观众生交合的丑态。
没想到,也有令他下坠的活色生香。
最后,姬玦声音也很哑。浸了水一样,他轻声说:“不要那么急,和我一起好不好。”
每句话都是询问。
每句话都不需要答案。
施溪呼吸犹如溺水。他听到了外面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。
轰——
这场声势浩大的雨,在破晓时,下到了最猛。噼里啪啦。
雨水从天而降。
急速,剧烈,重重拍打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