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珺觉得,便是前世不小心被阮秋芙暗害,中了剧毒浑身发麻不能动弹的时候,都不似此时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。
莫名的紧张袭上心头,使她脑子一热,竟是一巴掌挥了过去。
用力不大,还故意打偏,可夜色静谧,将巴掌声衬得格外明显。
公输珩进攻的势头一下停住,头也微微偏了过去,让人看不清他的视线。
“对不住,我不是故意的!”
司南珺慌乱摆手,赶紧去检查他的下巴有没有被自己打红,口中还在念念有词。
“大晚上的,你离这么近,我也是下意识为之。诚然这是我的错,可你也太不小心了些。”
认错还要咬他一口,倒是司南珺面对他时,难得的做派。
公输珩也不恼,只觉得有些好笑与挫败,直起身来与她对视。
“以往再近,也没见你紧张过。”他道。
司南珺也不由想起,二人曾经的无话不谈与亲密无间,从面颊红到了耳尖。
“以前是年幼,现在长大,总是要避嫌的。何况我一直以为,你是个有分寸的人。”
是啊,有分寸的人。
公输珩向来内敛,今日的逼近,已是他的越轨而为。
可懂得避嫌,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?至少现在的司南珺,已不似少年时掀他衣服,只为认真评判他的肌肉不如书里画的健硕。
“累了一天,洗漱之后早些休息。”
公输珩叮嘱一句,随后伸出手,在司南珺忐忑的目光之中,从她耳边摘下一片落叶。
行色从容,就好似从一开始,为的便只是这片落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