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多次救世之功立足的万幽谷,其中族人对此从来都不缺乏了解,可那是司南珺第一次,察觉到战争离自己这么近。
所以一向不算十分勤奋的她,在那年又拜了五长老为师,每每被训斥之时,总能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公输珩上了战场,她便会成为对方最坚实的后盾。
年少时的决定,想来总是轻易又郑重,可细一品味那无疾而终的承诺,却总是心酸不已。
是以司南珺没回孟宪,只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待五长老回来,我定把你的话说与他听,看他罚不罚你。”
岂料孟宪却不怕,“若我的事情,能让少谷主与师父说得上话,那被罚也是愿意。只怕师父躲着你,你也不敢主动凑上去。”
把猜中心思的司南珺一阵气恼,狠狠瞪他一眼,随后歇息片刻,又投入忙碌之中。
义诊从早到晚,足足设了六七个时辰,到戌时末才结束。
天色黑沉,行人归家,卧灵山那边的宴席,也是告一段落。
司南珺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府,刚丢下药箱便想沐浴后早早睡下。
谁知刚一出门,倒是遇着了活蹦乱跳的纪乐渺。
“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回来,你听不听?”
司南珺懒得理,索性不答。
这态度纪乐渺自然不满意,撇撇嘴道:“我今儿特意都没在卧灵山留宿,赶着黑天就回来了,你这么冷淡,也对得起我?”
司南珺被吵得头疼,干脆道:“你能带回来最好的消息,无非就是德妃要替我做主,劝太后回来主持我与谨王和离一事。”
“你竟然猜到了?!”纪乐渺惊讶,随后,便是不解,“那你都能猜到,为何不像是高兴的样子?我记得,你之前可对这门婚事嫌弃的很,巴不得赶紧甩掉。”
“以前归以前,现在是现在。和离一事,我忽而又不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