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扬了扬手,将那包裹严实的伤处亮了出来。
公输珩立即紧蹙眉心,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怎么弄的?伤得可严重?”他问。
“前两日阮秋芙偷偷闯了进来,意欲行刺我,我徒手接了她的刀,便伤着手了。”
她回得轻松,想来也是伤口并不严重。
公输珩稍稍放心了些,才问道:“你故意的?”
见实在瞒不过他,司南珺也只得承认,“是我故意放了个口子、让她进来的不错,但她会直接下死手,我确实是没想到。”
“她恨你入骨,自是寻着机会便想杀你。你对她戒心不是一向很足?怎没想过她会动杀心?”
公输珩一边问,一边将随身的白玉瓶拿出来,要替她上药。
可司南珺一瞧便认出了那玉瓶,急忙阻拦,“这可是我为你制的伤药,里头好几味药材都是救命的,千金难求,你可别浪费了!”
“用在你身上,便不算浪费。”
随后不由分说,解开了她双手包扎的绢帛,仔细地为她换药。
眼见那价值连城的药粉,就这么不要钱般,洒在自己堪称细小的伤口上,司南珺的心都在滴血。
可更多的,却是克制不住地敲锣擂鼓,震得她满心不由安歇。
她轻咳一声,企图压下这份莫名的不适,又接了之前的话题。
“我对她确有戒心,可她向来自私,比起家族更重自己。若是杀了我,她摊上一条认命,必定会受母族抛弃。这对她而言,还不是得不偿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