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此时已经顾不得道谢,急急跑进屋中,便被腐臭的血腥味扑了一脸。
而床上的少女则不停抽搐痉挛,由四人按住四肢塞住嘴巴,勉强没伤到自己。
“愣着干什么?拿针去啊!”她喊道。
孟宪连连应是,拿了金针来。她则将手在药水中洗净,才去给含夏施针。
即便是如此情急之下,司南珺也稳住了心态,下针又准又稳。
然而顾礼之的目光,却停在她因卷起袖子,露出的手臂上。
只见那如同白玉一般莹润的肌肤,竟沿着经络,密密麻麻爬满了青紫。
“她的手是怎么回事?”顾礼之问。
“谨王侧妃给我们少谷主下了百虫散,若非当时侯爷恰好听闻,过来寻她,她怕是早已没命。可即便如此,还是留下了后遗症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全。”
孟宪越说越气,咬牙切齿。
“少谷主自小养尊处优,磕碰一下,谷主都要心疼。可自从下了山,她这身上哪还有一处好皮?真不知道谷主泉下有知,该有多难过懊悔。”
他句句不提皇室,却让同为皇室中人的顾礼之无地自容,也更加剧了对顾谨之德不配位的不满。
这场施针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,待含夏安定下来,也几乎被扎成了刺猬。
然即便如此,那暴起的经脉之中,还有蛊虫不安涌动的痕迹,可见只能是暂时压制。
司南珺轻轻擦去含夏额头上的汗水,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“殿下,可否借您的面子,替我谈一场交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