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。”公输珩回答:“顾礼之虽身中奇毒、经年未愈,但论才能论家世,他都与顾谨之旗鼓相当,可以一争。”
他说得中肯,可司南珺听了这话,却撇了撇嘴颇为嫌弃。
“旗鼓相当,未免辱没了那位大皇子吧。”
毕竟在她看来,当今皇帝那些个废物儿子里头,也就这么一个还算看得过去。
公输珩大约也是这么想的,但并未细谈,只劝起她来。
“皇帝既已允你和离,再做催促,只会适得其反。而德妃是太后的亲族,由她出面劝说更为合适,也能借此利用顾礼之,来牵制顾谨之。”
这一番解释十分细致,也可谓谋算长远。
毕竟德妃的大哥是镇北将军,二哥是尚书令,皆是前朝老臣,手握实权。
若非顾礼之体弱多病,这储君之位花落谁家,还未可知。
想想自己甚至不必完全治好那位大皇子,便足以让顾谨之焦头烂额,司南珺心里的火气便消弭殆尽,转而生了几分兴味。
“那这委托我也不是不能接,只是荀姬夫人那边,还需有人引荐才行。我可不希望认为,我是上赶着给他们治病去的。”
司南珺边说,也边思索起能用的人脉来。
但公输珩既事先准备了这个脉案,必然都已经考虑周详。
于是说道:“八月初三是纪乐渺的生辰,荀姬夫人初来乍到,必定大办宴席,也自然会给你递请帖。只是她似乎有意讨好谨王府,你若去了,难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,阮秋芙和她那一众喽啰?”
司南珺猜想到了他的担忧,却还是微勾唇角,“真要遇见,也该是她们怕见到我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