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是给你的年礼。不过这簪子另有玄机,平日还是少碰为好。”
公输珩边解释,边直起身来。
当那投在身上的暗影消失时,她竟觉得有些可惜。
但又为何可惜呢?难道是觉得,公输珩应当做点别的什么?
脑子里刚跑过这个想法,司南珺脸上便又浮现几分热意,只是底色已然有些鲜艳,一点变化并不明显。
她赶紧将这荒谬的念头抛出脑海,随后不解问:“一支簪子,还能有何玄机?”
公输珩于是从袖中拿出一个书简,只见上头字画皆有,详细地标注了簪子的使用方式。
“毒囊里藏的毒药是莆柳水,从刺入皮肤到发病只需半刻,若有急情,可用来拖延时间。但我更希望你在遇险之时,我能赶得及。”
这个时候送防身暗器,不必多说,都是受到她上次遇袭的影响。
然而明明是她不够小心,公输珩却并未怨她,而是怪自己未曾事事周全。
她心里自是过意不去,不仅是对公输珩,也是对那些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影卫。
想想受了伤、还要挨处罚的祁隐等人,她便十分愧疚。
“你走时多给我安排些人手吧,眼下时疫的方子我给传出去了,肯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司南珺说道。
她提要求,公输珩便没有不应的,当即便答应道:“定南军里有几个可用之人,我让他们守着医行,明面上便可避免许多麻烦。暗地里我也调遣了一倍的影卫,他们会护卫你的周全。”
听得这番周详的安排,她点了点头,片刻才小心试探问:“那影卫还是由祁隐牵头吗?”
此言一出,便见公输珩唇角抿直,明显是不大高兴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