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悻悻然,笑又笑不出来。
胃部的翻腾早已让我坐不住。
当了一年的植物人,到如今坐个车都能晕成这样。
我再也控制不住了,双手无措地在他车里翻找着,想找个垃圾袋吐一下。
然而刚打开了置物盒,一只白色的条状物就掉在了我的脚边。
那是什么,傻子才看不出来。
两条杠清晰无比,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一年前扎在我肩胛骨上的钢筋,这一次却准确无误地扎在了我的心口上。
我猛地抬起头来,木讷地看向霍允辞,“谁的?”
我问他,声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颤抖。
我自认,跟在他身边五年,当了五年零犯错的首席秘书,早已能很好地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但这一刻,我发现自己还是一个弱鸡。
“谁的?”我又问了一次。
扶着椅背弯腰捡起了那只验孕棒,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,两条杠,阳性反应,怀孕了。。。。。。
“白清莳,别没事找事。”霍允辞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眼眸中满是冰冷。
我拉扯着嘴角,笑得像哭,然而什么话都没说出来,一股子酸水就从胃里涌了出来,吐了他一身。
前所未有的嫌恶从他眼中投射出来,下一秒他直接将我推得老远。
后背撞在车门上发出了“咚——”的闷声。
我被撞得头昏目眩,耳边仍旧是霍允辞一如既往的憎恶,“你要是再敢碰四四,信不信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信你什么?信你拔了我的氧气管?”我咧开嘴巴,笑得睚眦欲裂,“我能撞她一次,就能撞她第二次。”
“白清莳,你敢!”
他终于遏制不住心里的怒火,抬起右手便扼住了我的脖子。
我望着他,笑到不能自已,笑得眼泪失禁。
“离婚吧!反正我又不爱你,不如放你自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