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工具像投掷飞镖般扔出正中那人手腕,又像捷豹般飞踢到最近的一个人身上。
对方软绵绵地身体应身而倒。
白虎愣了愣,寻思着我力气也没这么大啊?
有人发号施令,“走!”
沈满知杵着夺来的棒球棍微微屈身靠在墙上,凌乱的发和凝固的血迹也遮挡不住她满身的暴戾。
一共七个人,只剩勉强能行动的三个人,见状齐刷刷地奔向后厨,不见了踪影。
白虎慌了神,一个箭步冲上去,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以及腹部濡湿的血,心像无底洞往下沉,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,“祖宗!回去,我带你回去!”
沈满知有些疲惫,连眼睛都睁不开,满是血的手抓住他的衣服,“去……找沈辞……”
“好,好,我带你去找沈辞!”
白虎将她抱起来就往外面走,朝身后的人吼道,“去开车!”
秦宴风从警局出来时,身后跟着几个大高个儿,规规矩矩地朝路边的车辆去。
他习惯性地拿出手机,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。
“老板,”在外面等候着的左一快步走过来,“香江那边的合作出了点问题,电话打到公司总部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合作方那边有个投资人,要重新谈条款。”
秦宴风连半分神色都没变,径直朝车里走,“字都签了,他说变就变,怎么,他是百发百控股人?”
“这投资人才从国外回来,”左一汗颜,“我听着那意思,好像是和老爷子有交情。”
哦,走人情的。
秦宴风语气冷淡,“不用管。”
“好,”左一这才放下心来,启动车身,正要去问回哪儿时,老板的电话响了。
“爷爷?这么晚了还没休息?”
老爷子随口回了,又道,“有个事儿,公司给你打电话没有?”
秦宴风抬眸看向前视镜里的左一,“说是香江南那边的合同要重谈?”
“对,是我一个老朋友了,我也是才知道他是那家公司的控股人,”老爷子语重心长道,“几十年前和秦家就有合作了,最近年有些走下坡路,资金估计有些困难。合同条款重谈是小事,这个核心技术在他们手里,项目一定要争取过来。”
秦宴风本想让项目经理过去重拟合同的话,在听到几十年前开始合作后,退回了心底,“好。”
“你和满知在一起?”
他长睫微垂,“没。”
老爷子叹气,“那你今晚恐怕得再跑一趟,他这次回国是处理自己的海上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收购,对方是跨境企业,我记得你之前去国外处理过几起这样的收购案件,你过去帮衬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