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口微窒,在床边蹲下身认真看着阮阮,“什么时候呀?”
小团子歪着脑袋,“好久好久了。”
小孩子的好久,不一定是很久。
可什么时候秦宴风会难过呢?
沈满知眸色微凝,是分开那段时间吗?
阮阮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,“姐姐你不要生哥哥的气。”
沈满知回过神,低声温柔道,“姐姐怎么会生他的气呢。”
是她先走的,明明应该是他生气才对。
第一次带小孩,好不容易哄睡着了放床上了,出来发现客厅空无一人。
此时已是下午四点。
沈满知站在阳台,仍旧是连绵不断的雨。
“少夫人,老先生在隔壁等您。”
耶叔从外面进来,示意她跟着去。
仍是对棋。
老爷子应该是休息了一阵,此刻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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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满知,陪爷爷下一局。”
上一次,是黑白棋子的残局。
这一次,是重新开始的楚河汉界。
“自上次在医院看到你和阿宴一起来,都已经半个多月了。”
沈满知落座在对面,从容不迫地推车,“您状态也好了很多。”
“只有你们小辈过得好,我这把身子骨怎么样都行。”
又绕到这个话题了。
“这段时间阿宴倒是来得频繁,”老爷子骑兵过河,叹了口气,“你是心里有芥蒂,才不愿意来见我吧。”
沈满知垂眸,“之前的事不都解释清楚了么。”
“我说的,”老爷子突然大刀阔斧地以屏风马对上她在前挺兵的仕相,手法之过段,语气却温和,“是二十年前的事。”
沈满知微愣,又不紧不慢地移动盘头马,限制住对方活动。
去年决定和秦宴风订婚前,老爷子就找她单独聊过,聊的就是她母亲湛云清。
她波澜不惊,“既是我母亲的事,我能对您有什么芥蒂。”
“前段时间槐城倒了一批人,其实也不止槐城,二十年前策划你母亲车祸的那些人,都落了牢狱之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