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之前寄到德州奇尔德雷斯镇上的明信片,收件人是杰克。
自上次见面过后,杰克没有在约定好的十一月赶来,于是他便写了封信过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德州奇尔德雷斯镇上的一间装修豪奢的客厅内。
头发高高蓬起,妆容浓艳丽的露琳接起电话,冷漠道:“喂?”
“喂,你好,我是恩尼斯·德尔马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谁?你是哪位?”
“恩尼斯·德尔马,杰克的一位老朋友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露琳打断道:“杰克提起过你,我知道,你们是钓友还是猎友来着,我本想通知你,但不知道你的名字和住址,杰克向来只把朋友的信息记在脑子里。”
“我之所以打电话,是想弄清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噢,是的,杰克开车去看他爸妈,回来的路上给轮胎充气,轮胎爆了,轮胎钢圈砸到了他的脸上,砸碎了他的鼻子和下颚,把他砸晕过去了,他就这样不省人事地躺在那里,等到有人发现他时,他已经淹没在血泊中,太可怕了,他才39岁。”
恩尼斯几乎没有听清露琳后面说了什么,他仿佛看到了一幅画面。
画面里,杰克被三个人围殴,其中一个人用的是铁棍。
就像是北部荒原的凛冽寒风不断侵蚀着恩尼斯,他仿佛冻僵了,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真相。
是铁棍,还是意外?
“你在听吗?”
露琳问道。
“他就葬在那儿了吗?”
“我们在那里立了块碑,按他的意思把他火化了,一半的骨灰葬在这里,另一半送回给他的父母,他曾说过死后想把骨灰葬在断背山上,但我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,可能断背山是他长大的地方吧,你也是知道杰克的,那地方没准是他凭空想象的,他常说那里有蓝知更鸟歌唱,威士忌流淌成河。”
恩尼斯:“。。。。。。不,夫人,有一年夏天,我们一起在断背山放过羊。”
听到这,露琳突然双眼通红,或许她早就知道了两人的关系,此时终于得到了印证。
“联系一下他父母吧,如果你能完成杰克的遗愿,他们会很感激的,我是指骨灰的事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恩尼斯将车停在杰克父母的家门前。
一位非常瘦弱的女人走了出来,她的年纪大约60多岁,是杰克的母亲。
杰克的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