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南单手持枪,用另一只手举起手机朝里照了照。
刚准备问对方为什么要吓唬自己时,两个白水村的村民突然走了过来。
他们指着窗户内的女人对陆安南笑道:“这是张跛子家的傻媳妇,脑子坏的,吓到你了吧?”
因为醉酒的缘故,陆安南的神经有些迟钝,也没怎么在意。
睡下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老校长上了山。
后来听说张跛子的儿子发高烧,草药喝了三天后没挺过去,死了。
再后来,陆安南下山时看到了与警察对峙的白水村村民,那时的他这才后知后觉。
听完陆安南的描述后,卞卿伸手摸着他的脸,心疼道:“不要总把自己当成超人,大环境如此,你改变不了那么多的,对于那个姑娘,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仁至义尽这句话对我来说起不到自我安慰的作用,我清楚自己的能力,应该还能做更多的事情。”
陆安南想到了老校长的儿子,也就是徐厅长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那番话。
天份不单单是上天的恩赐,还意味着责任。
老天赐下火种绝非让他一个人温暖,而是想让他做一个传火者。
卞卿望着陆安南,心中既无奈又感动。
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沉醉于对方的才华,后来才发现才华只是其中一项,陆安南吸引她的另一个点则是高尚的人格。
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名利,却在最好的年华选择在山村支教七年。
卞卿在娱乐圈混迹数年,见惯了利己主义者,本以为看透了人性,却在陆安南这里碰了壁。
她戴上墨镜与口罩,搀扶着陆安南来到苏巧儿的病房门前。
轻轻敲门后,推开房门。
与陆安南相比,苏巧儿没有受到什么外伤,此时正双臂抱腿,蜷缩在病床上。
见了来人后,原本面无表情的她在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。
“对不起,陆老师。”
她开始抽泣起来,不停说道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对不起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