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他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。
从一个整天就知道哭着喊妈妈的小屁孩,蜕变成了一个连野兽都闻风丧胆的死神少年。
他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以及满身的疤痕,以另一种方式王者归来。
自此,残暴、狠戾、冷漠、寡情,皆是他的专属标签。
……
“轰隆隆——”
雷电交加,暴雨已经来了。
鹿凝浑身冰冷的站在原地,感觉脸上传来阵阵酥麻,她伸手一摸,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大雨倾盆如注。
“好了,先告诉你这么多。”芙拉别过头,抹去脸上的泪痕,再看向鹿凝时,已经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,“阿冕受的苦可不是只字片语就能概括的,而那些始作俑者,他们必须要付出惨痛的代价!”
“……”
鹿凝的眼角又流下一行泪,顺着下颚滴在地上。
芙拉从她身边经过,讽刺的留下一句:“所以请你以后别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救世主了,单小姐。”
说完,芙拉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雨持续的下。
芙拉走到酒吧门口,看见靳冕在外面抽烟。
她脚步微微一顿,接着走过去。
靳冕的指尖弹了弹烟灰,神情寡淡的问:“你跟她说了什么。”
芙拉没打算瞒着,实话实说:“该说的都说了,不该说的也说了。”
承认的倒是爽快。
靳冕扔掉烟,舌尖缓缓的顶了顶右脸,声音透着不寒而栗的危险,“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,嗯?我的事也敢乱管?”
芙拉知道他接近暴怒的边缘,却还是壮着胆子开口:“G裂跟电蛟的人都知道真相,包括于衡也知道,为什么单笛就不可以?”
靳冕没说话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,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