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穿着长袍的夏侯墟撑着把大黑伞,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幕。
稍倾,他移开伞,看了眼天空,没了阻挡,雪花扑向他,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推开,只能遗憾的在他身体一厘米之外的地方停留,然后飞落。
雪花映在眼睛里,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。
那双乌黑到不见底的墨眸中,星光熠熠,仿佛有一条星河在流转。
“命运,又变了。”他说。
从谷雨自深渊中走出来后,原本一成不变的命运隔三差五就会发生微小的改变,桩桩件件都和那个倦怠的,似乎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有关。
昏暗的未来渐渐出现了些许光芒。
夏侯墟撑好伞,抬步远远跟上谷雨,
被雪花遮住的天际,银月的光华流转。
虚无之间,祂短暂的苏醒,接受到了自己两个分身近来的一切。
原本应该毁灭世界的黑雾成天老婆贴贴——
本来应该是旁观者的夏侯墟逐渐步入那个变数的命运。
顿了顿,祂选择静观其变。
预料之中的未来毫无趣味,变数才更加有趣。
谷雨低头,看了眼被自己捏在掌心的黑雾。
就在刚才,一直平静的黑雾中有什么晦涩而又幽深的东西闪现了一下。
“你不喜欢他吗?”含笑的,似乎总是带着些许戏谑,漫不经心,以及高高在上的俯视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。
昏暗的光影交界处,长身玉立的男人俯身。
似乎他一直站在那里,而不是忽然出现。
他弯下腰,修长的手指擦过谷雨的耳畔,落在她的后颈。
幻境中的夏侯墟。
“大概是因为,他没有穿西装?”谷雨抬手拉住男人的领带扯下,笑吟吟的。
“但你可以撕开他的长衫。”
祂读出谷雨曾经闪现过的念头。
“可我更想他自己脱给我看,这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