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师府传出消息,颜太师的长孙女颜凤禧要与苏杭钱家的长公子定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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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,丞相摆手让亲随离开。蒲同和的声音响起,“颜老匹夫这是要上楚国公的船啊!”
“成了精的老狐狸,最是权衡利弊的好手。”丞相指尖在案上重重一点,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嘲,“还不是因为皇上不想把皇位传给太子的意图,太过明显,他不想上看起来迟早要翻的船。如今急着与魏国公府联姻,不过是趋利避害罢了。”
他又看向蒲同和凝重的脸,道:“担忧了?可担忧又有何用?”
丞相重重的哼了一声,道:“大乾的江山是岭南王与太祖皇帝联手打下的江山,秦家统治了大乾两百多年,岭南王也经营了岭南两百多年。你是王爷的得力干将,还不清楚王爷的势力?不说的别的,就太子一个筹码,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,大业不可能不成。”
这话让蒲同和又找回了信心,他尴尬的笑了下说:“我也是被姜钰近来那股子势头搅得心烦意乱。她接二连三在朝堂上坏我们的事,步步紧逼得太凶,一时乱了分寸,忘了咱们真正的底气在哪儿。”
丞相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,他知道蒲同和想打退堂鼓的原因,无非是他的女儿不能做太子正妃,利益没办法马上看到,不过是心里那点得失计较在作祟,一时不安生、想摇摆罢了。
他端起冷透的茶盏抿了一口,脸上带着几分不耐。蒲同和跟着王爷这么多年,桩桩件件哪件不是与王爷绑在一处?手上沾的、暗中做的,早就没了干净脱身的余地。
如今才想退?晚了!这船一旦上了,哪有说下就下的道理。
“眼下这点波折算什么?”丞相放下茶盏,语气缓了缓,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等太子登位,岭南王平步辅政,你这些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功劳,难道会少了你的封赏?到时候论功行赏,定少不了你一个世袭爵位。”
他抬眼看向蒲同和,眼底带着笃定:“公侯爵位唾手可得,子子孙孙凭爵荫庇,荣华不尽。眼下这点计较,比起将来实打实的铁帽子爵位,算得了什么?稳住心神,大业一成,你蒲家便是世代簪缨的功勋世家。”
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了些,蒲同和轻咳一声,带着几分不自在道:“丞相说得是,刚才是被姜钰搅得一时糊涂,乱了阵脚。放心,接下来我定会沉住气,绝不再出这种岔子。我这就去安排人动手,要了姜钰的命。姜钰一除,大业指日可待。”
丞相点头,“当心些。动手干净,别留活口,更别泄了痕迹。”
“丞相放心吧。”蒲同和站起身,“我先离开。”
丞相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