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观星用日语低声问向林七夜,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沈青竹听到他们两个在背后蛐蛐他:
“该说不愧是拽哥的小弟吗?哪怕语言不通,都能把拽哥的精髓学到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林七夜也不由得捂住了额头,在无数被消音的大喊大叫中,认可了裴观星的说法:
“大概这就是在某方面相似的人,哪怕互不了解,也肯定会互相吸引吧?”
。。。。。。
骂了寒川司半天,浅仓建顺嘴说道:“神谕使大人肯定不会听信你的诬陷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语戛然而止。
一说到“神谕使”这三个字,浅仓建猛然反应过来一件十分严重的问题。
他忽然战战兢兢的看向了对面。
那位披着红色衣袍,身后仍旧燃着熊熊烈焰的“火灾”,似乎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。
仿佛行刑前的刽子手,不论“黑杀组”的这些“犯人们”说什么,都不为所动。
而“黑杀组”他们这些人的罪行,也颇为简单,那就是:
没有第一时间跪拜!
没有给神谕使大人足够的尊重!
浅仓建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声,仿佛漏跳了一拍:
恐怕寒川司刚刚的诬告,就是为了让他们方寸大乱,然后直接站在神谕使的对立面。
不止是浅仓建,身后“黑杀组”的绝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这点。
这样想着,浅仓建以及身后“黑杀组”的成员们,双膝均是猛地一软,颤颤巍巍的就要跪下去。
“神谕使大人!我们无意冲撞您!只是被寒川司的话冲昏了脑子!”
以浅仓建为首,稀稀拉拉的求饶声响了起来。
不过。。。。。。
站在沈青竹身后两侧的浅仓建和井守裕,就在膝盖落在地面上的前一刻。
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一阵巨大的力道,死死钳住了他们。
他们两人就如同埋在地里的萝卜一般,被人生生拔了起来。
抬头看去,映入眼帘的,是沈青竹紧锁的眉头,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一抹怒意,以及隐藏在深处的悲哀。
——怒其不争!
——哀其不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