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究是说出来了。
云笛压住心头骤疼,尾音微颤:“给我个理由。”
“腻了。”
徐瑾川踩灭烟蒂,随意的姿态像对待一件无关痛痒的事。
泛滥的泪意压红了双眼,云笛半响都发不出声音。
而男人只是通知,并不在意她的态度,转身利落拉开车门,就要上车。
这干脆的姿态成了压垮云笛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冲上前抓住他的手:“既然腻了,那你昨晚为什么还想要我?”
徐瑾川一顿,回头过来,眸光晦暗。
云笛又哽咽问:“还是说……因为我挡了许明薇的路?”
话落,徐瑾川骤然皱眉:“放手。”
不耐如利刃扎进云笛胸口,痛的她几乎窒息。
下一秒,徐瑾川直接甩开她,云笛跌倒在地,想起身,身体却忽然僵住,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徐瑾川上车,车子远去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手机响了起来,她终于能动了。
恰好,来电是医院,通知她去拿报告。
收拾好心情,云笛匆匆赶去医院。
医院,检验科。
云笛远远看见好友徐云谦站在走廊,通身的温润跟他身上的白大褂一样干净。
她走上前,诧异问:“你不是去国外做交流了,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徐云谦忧郁凝了她一眼,才缓缓将报告递上:“刚回来,听说你来做检查,就帮你把报告先拿出来了……”
云笛笑着接过,目光扫向诊断结果一栏时,瞳孔骤然紧缩——
“渐冻症?!”
她外婆就是得渐冻症去世的。
这是一种把人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病,一开始身体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