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灼野问:“商南淮是不是你带过最好的艺人?”
他不是那种非有什么独占欲、排斥心的人,这么多年下来,沈灼野熬出了头,没少给邵千山手底下的其他艺人铺路垫脚,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,并不在意。
他就是想要这么个答案,究竟为什么,沈灼野自己也说不清……可能因为他从来都是个没人要的野小子。
没人夸过他,没人选过他,邵千山是唯一的一个。
沈灼野有时会想,他对邵千山的感情不是喜欢,是雏鸟情节
(),他渴望邵千山能认可他,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用。()
一个人要是连用都没有,那活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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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灼野只想要这么一句话。
邵千山靠着车窗,无意识敲窗框的手指停下了,没有立刻回答。
沈灼野等了一会儿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如今做到的,并不能让邵千山满意。
他还得再拼命、再努力,他还不够努力,不应该浪费那么多时间休息。
沈灼野开始更玩命地接戏——他不加犹豫地压榨自己,处处都逼自己做得更好,他不由自主地接商南淮演过的电影类型、去抢商南淮拿过的奖。
而某天起,舆论也开始往这个方向拐,大批的通告铺天盖地,说沈灼野和商南淮较劲。
恰逢商南淮要复出拍戏的消息,叫沈灼野的热度一带,沸沸扬扬到处都是,屏蔽也屏蔽不掉。
这个圈子里,捕风捉影是常事,有一就有三四五六。有了这么两个热搜开头,“沈灼野暗中打压同门师兄”、“沈灼野以咖位硬压前影帝”、“沈灼野抢商南淮角色”……乱七八糟的传言就都出来了。
这是沈灼野第一次想解释。
他去找邵千山,涨红着脸磕磕巴巴,却又不知该怎么说。
邵千山的神色依然温和,体贴地拍拍他的肩:“怪我,不该老和你提他。”
“我没有要拿你们两个比较的意思。”邵千山说,“那天话赶话说到这儿,没想到对你影响这么大。”
沈灼野死死咬着牙,吃力摇头,浑身都在打哆嗦。
没人教过他解释,他到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……沈灼野自己并不清楚这是种心理障碍,是种严重的焦虑症状,只知道越是到这时候,他就越什么都讲不出。
他想说“我没有”,可喉咙像是叫什么坠着,使尽力气牙关依旧不动。
他没针对商南淮,他到现在连商南淮这人都没亲眼见过。
沈灼野自己跟自己赌气,不了解有关商南淮的任何消息,哪怕看见了照片也匆匆划过,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。
他从来都没针对过商南淮。
一次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