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把弱点告诉我?”时冽颇为好奇地问。
游行倦没有回答。
在他们原地消失时狙击手就停止了射击,收起装备试图撤离。
奈何纸片快一步掌握他的行踪,他来不及与负责扫尾的人接头就被划开咽喉。
回到一团乱糟的住宅,时冽爱不释手地拆开新到手的狙击枪,一通摸索掌握了它的全部结构。
“我免费给你当打手,这枪算报酬不亏吧?”她说。
“嗯。”游行倦排开从杀手们身上搜出的东西,端详片刻,“线索足够了。”
时冽瞥向桌面,装作才想起来:“哎呀,协议跟沙发茶几一起没了。”
游行倦看她一眼,重新拿出一份协议摆到她面前。
“您可真有先见之明。”时冽发自内心为他鼓掌。
“是对突发状况的预警。”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份一模一样的文件,一一摆开。
时冽瞧着堆成厚厚一沓的文件,忽然感觉面前微漠的人有了些许生气。
她怀抱新装备,空出的手拾起其中一份。
“那就说好了。”她左右晃动文件。
“对了。”走到门边回过头,视线偏移到游行倦渗出血丝的手掌上,“忌吃辛辣刺激性食物。”
游行倦愣怔。
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。
耀眼的阳光洒在女孩纤瘦的脊背上,女孩俯下身来,温暖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。
“嘘,他们会持续盘问你,所以只能先把记忆模糊处理,大概要隔几个月才能慢慢想起来。”
“对啦,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伤,但是可能有一礼拜眩晕疲乏之类的后遗症,忌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哦,这个不能忘。”
可他还是一并忘了,也错过了寻找她的最佳时间。
再见竟是七年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