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会直接从他家里搬出去?
另一头,洗完澡的云予也躺在**发呆,过了一会儿,他躺不住,索性下床走动。
他想陈明夏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不拒绝他?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推开他?
想来想去,还是满心忐忑,躁动的波涛下,又有一丝名为期待的情绪浮现,宛若破土而出的嫩芽,撬开了坚实的地面,在风中嗅到了春的气息。
他徘徊到半夜,开门去上厕所。
不知从何时起,入夜过后,堂屋外面的灯就一直亮着,直到天亮才被关上,灯光照亮通往厕所的路,也让云予没那么害怕了。
他步伐很快,转弯撞上站在篱笆前的一个人。
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。
陈明夏也没想到这么晚了云予还没睡,他觉得屋里很闷,才想出来透透气,揣在裤兜里的双手拿出来又放回去,他无措一瞬,主动开口:“上厕所吗?”
云予嗯了一声。
陈明夏问:“需要我陪你吗?”
他以为云予会拒绝,结果云予点了点头:“麻烦你了。”
两人沉默地走到厕所外,云予进去,陈明夏在老地方等着。
没多久,冲水声响起,云予洗了手出来。
陈明夏又问他:“回去接着睡吗?”
云予反问:“你呢?”
陈明夏睡不着,回去也是在**干躺着,狭窄的屋子仿佛禁锢了他的思想,他只想在外面吹一下风。
“我再等会儿。”他说,“睡不着。”
云予说:“我也睡不着,我跟你一起吧。”
堂屋的门虚掩着,陈明夏进去拿两张小板凳出来,两人坐在篱笆前吹风。
其实今晚的风到半夜也没那么冷,可能是到了八月中下旬的缘故,再过不久,秋天就要来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,转眼间暑假就要过完了。
陈明夏问云予:“你说白天中暑了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。”云予回。
陈明夏说:“山上树多,阴凉地也多,尽量别在太阳下晒着,中暑次数多了也不好。”
云予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断收紧,他点头说:“好。”
完了反问,“你什么时候开学?”
“下个月15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