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遇到了一个跳脱出世俗和禁锢,愿意为她下高山、拼火海的人。
可在这场深情中,她也没能拥有胜利。
到了高铁站,安若还给樱井牧打了个电话,国际长途非常慢,樱井牧终于接电话了,听到安若那并不熟悉的呼吸节奏,樱井牧当头一棒,瞬间明白安若恢复了记忆。
安若表达了感谢,谢谢樱井、谢谢嘉琪,谢谢在那座小镇、给予过她快乐的人。
谢谢樱井牧,死守着那些会令她疼痛的往事,只为了让她能够开心地去爱她爱的人。
只不过,都结束了。
“我以后……会来看你。”
“樱井,再见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安若——!!!”
樱井喊安若的本命,喊的半生不熟,但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浓烈的挽留之情。
安若挂了电话,拔了电话卡,把手机折成两段,扔进了垃圾桶。在安检人员差异的目光中,擦了一下眼角湿润了的泪花。
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。
昨天夜里,最疯狂之际,她紧紧搂着程淮书的肩膀,被他x着时说出的“我想结婚”,是真的。
程淮书说帮忙处理好一切事,也是真的。
但恨大于爱,更是真的。
列车沿着铁路干线,逐渐加快,飞速飞驰向远方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回到苏城后,安若回到了老房子。
她很诧异,老房子居然没有一丝灰尘,但很快便想明白,大概是程淮书找人做的。
院子门口的那张老锅旁,插着一支新鲜的玫瑰花,花是新鲜的,大概有个二四天。可能每个星期程家就会让那人过来,给院子打扫一个圈。
安若不再意外,很平静,她去给父母上了个坟,回来后就换了把锁,然后一个人在这间陈旧的房子里,昏昏沉沉躺了二天。
她找出了父亲留下的留声机,朱砂色的木盒,红绿色的透明唱片。这个东西也被很好地保存着,程淮书甚至还托专业修复师,将留声机里一些生锈了的零件给翻新修补。
里面几乎都是陈奕迅的唱片,安若捧出那张边缘磨损最厉害的《富士山下》。她死死攥着那边角,心脏忽然就在剧烈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