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魏王府内,电闪雷鸣的天气依然没有好转。
不过,萧弘源的神色已几乎与常人无异,只是脸还有些青白。
他看了几眼外面的天气,低声对姜沅道:“本王去睡一会儿,你在外面等我,不可走远。”
他现在由紧绷的状态刚刚松懈下来,浑身是没有力
气的,急需一场睡眠补充体力,姜沅温声道:“殿下去歇着吧,我就在外面,不会走远。”
待看到他走进宫殿的卧房,姜沅立即挥手召来站在不远处服侍的太监。
魏王殿下的情形如此不正常,贴身伺候他的太监不可能不知道,姜沅直言道:“我是大夫,兴许可以治你们殿下的病,你快告诉我,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殿下每每打雷下雨的天气会犯病,这已算不上什么秘密,宫里的人知道,魏王府的下人也多少清楚一些,那太监道:“殿下母妃去得早,小时候他一个人在殿里,每到刮风下雨的天气,便嚷着害怕,久而久之,一到这种鬼天气,便会犯病,不过,只消不打雷下雨,殿下是没任何异常的。”
姜沅问过后,便沉默坐在外面,没有再说话。
她不清楚他小时候在刮风下雨的天气遇到过什么,但明显是被吓到过,这种应激之症久未解决,积在心中,就养成了这样的病症,要想彻底根除心病,需得对症下方才行。
过了一会儿,姜沅唤过那太监来,道:“你去把你们殿下喊醒,我有事要做。”
那外面的天气还在刮风下雨,此时去唤醒他们殿下,那太监担心殿下病症再变得更严重。
看他有些犹豫,姜沅眉头微微蹙起,严肃道:“你按照我说得做,我不清楚这个法子能不能治你们殿下的病,但试一试总是无妨的,若是他好了,岂不是好事一件?”
那太监听了,琢磨许久,最后一点头,去了内殿。
没多久,萧弘源走了出来。
他刚睡下便被吵醒,神色明显不悦,长指揉捏着眉心,那躁郁的模样重又出现。
走近后,他紧盯着姜沅,一双大手不安狂乱地反复握紧松开,不耐烦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姜沅抬眸看着他,温声道:“殿下,外面下着雨,也打着雷,这个天气,我若诊病,会诊出最复杂难医的病情。”
萧弘源拧眉道:“什么?”
姜沅没多解释,而是冲那太监使了个眼色。
没多久,一队魏王府里的下人在屏风后站定,姜沅坐在屏风前,依次给那些人诊起病来。
萧弘源在一旁看着,神情狂躁,却又难耐好奇,没多久,他看到姜沅把完脉后,斩钉截铁地说:“喜脉,怀孕两月有余。”
话音落下,一个小太监摸着脑袋,满头雾水地走了出来。
萧弘源看了看姜沅,她一脸十分笃定的模样,再看一眼,她方才诊治的明明是个太监。
那太监,竟被她诊出了喜脉。
这就是下雨天,她能诊出的复杂难医的病症?
萧弘源撩袍在一旁坐下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姜沅一连诊治了十多个,没有一个准的。
太监被诊成了女子,宫女则被她诊成了男子,这种低级的错误,连走街串巷的赤脚大夫都不会犯。
萧弘源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,末了,他长眉挑起,闷声笑了许久,道:“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