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在府中时,虽清冷寡欲,不常到木香院来,可一旦他在这里就寝,她却有些发憷。
那持续多时的动作,他虽满意,可于她的滋味却并不好受。
想到昨晚帐内的折腾,姜沅下意识拧起秀眉。
还好他每月只宿在木香院三次,即便疼痛不适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
匆匆走至妆台前,玉荷拿起木梳,给她梳发。
垂眸时,看到脖颈上凝脂般的肌肤,赫然几枚显眼的红痕。
玉荷掩嘴偷笑了笑。
姜沅对着铜镜,也发现了脖间的痕迹。
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唇,吩咐玉荷:“待会儿穿那件对襟碧色上衣。”
那衣裳领子高,可以遮住红痕。
玉荷笑眯眯应下。
头发已经通好,打开妆奁盒,玉荷惊奇道:“姨娘,怎么多了只金簪?”
赤凤祥云纹金簪,镶着一枚价值不菲的名贵东珠,玲珑奇巧,富丽华贵。
不消说,一定是将军留下的。
玉荷望着那枚金簪,啧啧称奇:“这簪子造型好别致,是将军出征回来,特意给姨娘捎的礼物吧?”
那日将军回府,东远说给老夫人、二爷和三小姐都带了礼,却唯独没有木香院的。
玉荷还愤愤不平了一阵,没想到,将军也给姨娘带了礼,还这等贵重。
玉荷兴冲冲道:“我给姨娘戴上。”
说着,往姜沅的云髻上比了比,还没戴上,却被她止住了。
这簪子太贵重,戴上也太过显眼招摇。
姜沅道:“不戴了,先收好吧。”
玉荷只好遗憾地收了起来。
梳妆完,换好衣裳,刚要出门,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提着食盒造访。
“姨娘,老规矩,我也不用多说,你喝了这汤,我好回去给老夫人交差。”孙嬷嬷端着手,老脸严肃,公事公办地说。
说完,她把避子汤端了出来。
浓浓的黑褐色汤药,散发着艰涩苦口的气味。
姜沅抱歉地笑了笑。
她刚才急着出门去伺候老夫人,差点忘了喝避子汤的事。
没说什么,端起碗,闭眼屏息,一口气灌完。
不过,避子汤苦口得厉害,连舌根都被苦得发麻,连喝几口茶也压不下苦味。